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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幼被乳母带大,父母离世之后,与乳母相依为命,早就把她当做最亲近的人,此刻见她真情流露,心中也一阵酸楚,上前帮她拭泪。
又听闻她畅想以后光景,知道她实乃怕自己受了委屈,存心劝慰,面上虽不露声色,心中却在翻腾:这们婚事本是两家父母所定,父母已逝,本来也作不得数,只是刘家念在往日情分,供给自己栖身之所,这已是恩德,自己无所恃仗,对刘家再不能提出半点要求。
忽然心中就生出一股愤懑:难道自己以后就要靠着这施舍而来的恩典度日,忍受这样招之则来,挥之则去的生活,做一个举案齐眉,任丈夫做什么,都不妒不怨的贤惠妇人?就算自己能忍受这样的生活,乳母何辜,她辛苦了一辈子,难道以后也要看着自己委委屈屈,整日伤心落泪么?
想到以前父亲的教诲,志当存高远,自己也慕过孔子文章,姜公武略,难道就要前功尽弃,从此将诗书抛在一边,将《女则》奉为经典?
想到这里,手指握住,不断收紧。
却对着乳母微微一笑,“您说的对,刘公子风闻俱佳,以后于薇自然会带着您老享福的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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