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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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沈琛·试戏独白·大少爷尚华礼】
清晨时分。掬芳阁内。
尚华礼坐在案前,拿着毛笔蘸了点墨,在案上的账本中批着什么,手边一杯方才沏好的茶散发出袅袅茶香。
本是尚华礼平凡的一天,他的眉间却已有了一丝若隐若现的愠色。
这一切都要从华智回家说起。
在尚华礼听到华智要回来时,他还是颇为欣慰的。尽管自幼起,华智的个性就执拗而浪荡,因为这,也不知道与他吵了多少架,但在骨子里,尚华礼还终是有一分手足之情的。更何况听爹说,华智去北平读的,还是有名的学校,既然是学校,终归要教一些做人的道理,那性子多半也能改掉几分。
近年来尚家的收支渐渐吃紧,而华信尚在读书,爹又常年在外,尚华礼一人管起尚家的账务,多少有些吃力。他再怎么不喜欢华智的作为,也知道华智是很聪明的。算算看,他这“大学”也该读完了,这次回来,若是能踏踏实实做人,过去的事情也就不必提了。家和万事兴,兄弟两人齐心协力,总能助爹一臂之力,将尚家的门楣发扬光大。
抱着如此的愿景,在华智回来之前,他还吩咐下人们好生注意,将撷英阁里里外外都用心打扫了一遍。
谁知...
尚华礼手中毛笔攥得更紧,指节被掐的发白,脸色的愠色愈加明显。
昨日跟华智回来的,还有个女学生。那女学生的样子,一看尚华礼便要皱眉。本是挺好的模样,言谈举止,无一丝该有的谨慎端庄。一惊一乍的,哪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。大庭广众之下,跟华智拉拉扯扯的,成何体统?
无论是想起昨日所见,还是账本上的数字,都让尚华礼莫名的烦心。他忿忿然将手中的毛笔按在砚台上,端起茶杯,用茶盖轻轻分开漂浮在茶水上的茶叶与白沫。平日管事疲了,这种小事往往能让尚华礼精神放松,只是...今天似乎都不管用了。
远道而来即是客,爹还设了晚宴招待她,哪想在晚宴上,华智说出的话,几乎让尚华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两人约定了,毕业了要留洋?
留洋?留洋?!
洋人的国度,那是国人能去的吗,那些奇装异服,说着听不懂的话的洋人的国度,谁知道那些是个什么光景?华智仅仅是去了北平,回来都已经是满口“打倒”“推翻”那些不堪的话语,去一趟洋人的国度回来,是不是也要变成头发黄黄绿绿,说着听不懂的洋文了?再说了,这一男一女,没有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私自约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去,岂不是,岂不是..尚华礼着实的不愿想那能让尚家蒙羞的两个字。若不是晚宴里还有个外人,家丑不外扬,尚华礼恐怕当时就要站起来训斥华智。爹当时的脸色也不对了,可华智还毫无察觉,反而越说越起劲,什么“德先生”,“赛先生”,看来也不过是误人子弟之辈。
烦乱的尚华礼,端起茶杯饮了一口,顿时口中火辣辣的疼,尚华礼忙不迭把半口茶水吐了出来,偏又溅了一小半在账本上,待掏出手帕擦时,茶水早把账本上未干的墨迹泡的难以辨识,一片狼藉。
“阿飞,阿飞!谁让你用刚开的水泡茶的!”
愠怒的话语并没有回音,本该在书房外等着的小杂役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。似乎这两天,一切事情都在和自己作对。
平日哪怕生气也很少做出什么冲动之事的尚华礼,一把撕下了那纸账目,揉成一团,重重的掷在地上,背着手,在屋里来回踱步,连连说了几个“不像话”,不知是说那不会泡茶的小杂役,还是那个不争气的华智。
昨日晚宴过后,华智少有的主动来找自己,却要让自己给爹说几句话,让爹同意让他留洋。已是一肚子不满的自己,压着性子,苦口婆心的教导他做人本分些,老祖宗的规矩传承这么久,自是有他的一番道理。莫要被一个两个人说两句漂亮好听的话,就把自己的根给忘了。本是劝导的话,谁想华智倒先激起来,说了不少目无尊长的话,两个人最终不欢而散。
“不行,这样不行。”
踱步中的尚华礼蹙着眉头,背着的手不知不觉攥成拳头。
华智再如何,仍是自己胞弟,身为兄长,仍有让他迷途知返的义务,况且华智这般举措,若是传到外面,尚家之脸面何存?
按自己看来,华智本来年纪就轻,些许冲动是可以理解的,但如今这满口的歪理,多半是受他人误导。那留洋云云,也与那女学生脱不了干系。或许让华智在家中冷静一段时日,能让他想清楚些?
下了决心的尚华礼,迈着步子往老爷的住处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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